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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继藩顿了顿，慎重的道：“殿下似乎忘记了一件事。”在这里，几乎家家都穿戴着孝衣孝帽。至少，自己的书画，可能以往的同僚会称赞几句，可陈彤却知道，他们并非是出自真心，不过是表面上的客套罢了，可这些商贾，是当真发自肺腑，由衷的佩服和感慨。方继藩倒没想到弘治皇帝第一个就是问他，他毫不犹豫的道：“儿臣读书，当然是为了江山社稷，儿臣是为了报效皇恩。”